כֹּה, אָמַר יְהוָה, מָצָא חֵן בַּמִּדְבָּר, עַם שְׂרִידֵי חָרֶב; הָלוֹךְ לְהַרְגִּיעוֹ, יִשְׂרָאֵל(耶利米书31:1)
所以,主说,他们要在旷野有刀剑之处寻到恩典。我来使以色列人得安息。
这句讲到安息,希伯来语的表达很清楚也很漂亮,是我非常喜欢的。
习惯了忙碌到处奔走,许久不曾花些时间留给自己独处。于是挑了一个阳光静好的午后,到湖边坐坐,听着风轻拂过绿叶的声音,伴随着湖水拍打岸边石头。远处也偶有人声,夹杂着孩子的嬉闹。看着眼前的所有,不禁感叹,这是我天父的世界呀,何等奇妙,何等美好。这世上的一切都属我的天父,万事万物都在祂手中,我也属祂,全然属祂。
仍是疏懒于社交,亦不喜热闹,用着我习惯的方式有声无声地一遍又一遍划着界限。再三告诉自己,学会拒绝,很多事情不在我的义务范围,也足够忙碌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。却同时不停迈出舒适圈,再多为他人做一点,再多给些恩典又有何妨。未曾经历恒久忍耐,如何去谈爱人?一度害怕与人亲近,害怕去爱人,有罪的两只刺猬抱在一起,总有伤痕,总有疼痛。慢慢的,也可以坦然地任由那些广而浅的关系淡去,成为背景。曾经为一些过去甜蜜的友谊逝去而向Dr. Schiffman哭诉,她柔声说,“It’s okay, it’s okay to let it be.”今日再次听到同学分享一段再也回不去的关系,将同样的话告诉她,心里也深受安慰。就好像Dr. Mckenie上课所提到的,很多事情,我们的头脑已经忘记了,而身体却依然记得,所以每当一些特定的日子时辰,那些情绪便还会回来。
心中不时有对创作的极大的渴望与热情,文学或是艺术,都是很好的表达一些心情的方式。平日与人攀谈,口若悬河滔滔不绝,而到了自己的内心里,却开始不善言辞起来。向来是不太擅长用言语表达情感的人,笨口拙舌,也羞于启齿。文字与画画,用来表达那些背后不曾说出的话,就容易了许多。多次开玩笑,若是我不去做宣教士,我一定会想做一个艺术家。拿理性与逻辑去思考神学问题,却拿感性与情绪来安抚自己的心,也去学着对别人感同身受。
虽然我还没有梳理清楚许多里面的东西,却隐隐察觉到有许多需要埋葬的(grief)。对于别人的需要相对敏感,也知道如何用言语安慰。而时常看不清自己的需要,只是不知所措地任由自己去做一些看似出格的事情,不在常理之中的事情,好像才算寻回了自己。后来也渐渐地学习自制,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想,去听,去看,去分析。极度的理性之下藏了些许感性,于是就开始矛盾起来。许多想法在头脑中猛烈地碰撞,也开始渐渐融合。这个阶段的我,是幸运的,可以花许多时间去认识自己,可以自行安排安息的时间。
只是忽然想到信,望,爱。圣经中说,其中最大的是爱,于是我很多时候便自动忽略了另外二者。就好像写一个故事,信是一切的开始。而爱,如同不同表达方式,或是抒情或是记叙,让人能够从我们的生命里看到那位深爱我们的。望之于我,是整个生命从始至终的等候。那是我所盼望的,我的良人,那使我夜间歌唱者,我心所等候的,到那日,祂必再来。